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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剧界历史上,黄孝慈的人生经历是怎样的?

2020-09-13 14:00阅读(62)

京剧界历史上,黄孝慈的人生经历是怎样的?:黄孝慈先生,京剧名旦,有名京剧演员,京剧表演艺术家。唱了几十年的京剧,《贵妃醉酒》,是她唱得最多,也是最喜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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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孝慈先生,京剧名旦,有名京剧演员,京剧表演艺术家。唱了几十年的京剧,《贵妃醉酒》,是她唱得最多,也是最喜欢的一出戏。黄孝慈她是唱京剧旦角的,可能是杨贵妃的华贵与典雅更贴近她心目中的旦角艺术吧。一直以来,京剧艺术的严谨与规范,也如贵妃般的华美与富态,镶嵌在她心灵深处,这或许,也是他们这一代京剧人的情结。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,突然发现心中那份高贵与华美的心境,多了几丝悄然中的失落,她开始有一些茫然,茫然得没有半点理由,贵妃的步子有些乱了,却不一定是喝醉了酒。

四十年代中期,黄孝慈老师出生在北京一个贫困读书人的家庭,复兴门内保安寺的一个大四合院便成了她儿时的乐园。儿时的梦幻,她就放飞在解放前夕的北京街头了。那个时候的人,那个时候的事,和父亲玩票时拉出的京胡声,一直在脑海里印到以后,后来,为了生计父亲下海操琴。五岁那年,她离开了北京,之后是不停的碾(辗)转,从徐州到睢宁,从宿迁到南京,在颠沛中牵挂着从儿时起便让她心动的西皮二黄。她从小就爱京剧,但真正走上京剧之路,却很偶然。

那应该是几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吧,当时她只有11岁,那个冬天,她随父亲飘落在偏僻的宿迁县。那天县京剧团贴演《四郎探母》,演四夫人的演员因为别的事误了场,稀里糊涂地她被大人们扮上戏推到了台上,也就是这一推,把她推上京剧舞台,推上了一辈子学戏演戏的道路。后来黄孝慈她考上了中国戏曲学校,再后来又进了江苏省京剧院,经常有人问她,说,你是演哪个流派的,其实自己哪个流派都不是,又那个流派都学,但如果非要归个流派的话,自己只能说先学王派,后学梅派和荀派,再学其它。她师从华慧麟,后拜梅派传人杜近芳老师,芙蓉草老师教过她《十三妹》,李香匀老师教过她《奇双会》。她曾拜在张君秋老师门下,新艳秋老师曾手把手教过她《锁麟囊》,只要是好的东西,她都喜欢,她都学。她热爱京剧,热爱旦角艺术,在她心里,京剧的规范与华美就像一位典雅的贵妇人,也许是因为有这种心理的缘故,她最爱演四大古典美人的戏,杨玉环、董小宛、西施、貂蝉,通过饰演她们,去努力探寻一种古典的美,去诠释京剧艺术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古典神韵。

说起来,她们这一代人的经历,也算是不大顺利的,因为在她们黄金般的人生花季里,她们没有花季,那是一段全国人民都唱京剧的岁月,可是那种情况,与心目中京剧的华贵与典雅,却悄悄生出了一些距离。在那些失落的日子里,他们各自寻找看艰难的自我,有时候真的说不清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,特别是站在今昔来缅怀过去时,又觉得那种不幸,也是幸运的。对一个艺术家来说,不幸也是一种财富。那是一次人生的炼狱,也许是中了“幸福蕴育在不幸之中”那句话吧。那十年,是没有传统戏演的十年,被打成小“三名三高\"的她,虽然仍旧留在剧团,但也只能跑跑龙套,后来干脆把做演员的她派到了舞美技工组,那个时候,她真的好害怕,从此再也没有戏唱了。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,她便会在心里默默地吟唱,“海岛冰轮初转腾”,她想念贵妃,贵妃的步子有些儿乱了,自己的心绪有些儿乱了,我们都真的醉了吗,茫然中她期盼着自己能早些醒来,冬天到了,春天还会远吗?她把心愿捎给了怒放的腊梅。

春天来了,阳光普照,鸟语花香,那是一段把一天当成二天用的岁月,她已记不清那段日子到底排了多少出戏,演了多少台戏,耽误了十年,她们只想拼命演戏,可终于有一天,她们又突然发现,你拼命演戏,可拼命看戏的人却少了。那会儿和大家都忙着干自己的事,特别是城里的人,已经没有时间安静地来听你唱一段西皮二黄了。心底里的高贵,看来又要失落了,她再一次茫然得无可奈何。她在努力地守望中徘徊,终于有了一个好主意,一种善意的合作。于是,便有了戏曲电视剧,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她演的京剧电视剧《太平公主》,那是一种古典美与现代美的结合。

回望百年京剧,回望她个人的艺术道路,常会有许多沉思。面对京剧,面对这个时代,他们这一代的京剧人又该是一份怎样的心境呢,“我们从传统中走来,却不及老一辈大师们的典范创造,我们向新世纪走去,却没有新生代京剧人的轻松心态,在两难之间,我们捕捉着生机,在回避不了的夹缝中,我们努力地生存。”因为她拥有这些思虑,才有了今天后来对京剧“传统与创新”这个百年话题的认识,那就是,深深地走进传统,感受精华,面对现实,努力让京剧焕发生机。因为所有的创造与革新,都必须植根于事物的本体,要从京剧出发,回归京剧。只有这样,京剧才是属于民族的,属于世界的,属于大家的。就像他们在思虑之后排演出来的现代京剧《骆驼祥子》,她这次又很幸运,因为与她合作的是陈霖苍,他真的是个好演员,他与她属于同一代人,他们有着共同的艺术感受和人生经历,和他一起演戏,真的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,大家都演得很过瘾。彼此间都能够刺激对方的创作激情。

她曾自言,不怕大家笑话,这回我演虎妞,可算是出了“丑”了,她以前所演的人物,都是雍荣华贵的大家闺秀,性情文静,可这个虎妞凶泼粗野,完全跳出了她演来得心应手的行当,但既然决定演她,也就只好不怕“丑”了。他们说,这回她是“撕碎”了自己,演虎妞。这话说得不假。

经历了漫长的艺术创作过程,特别是在排完《骆驼祥子》之后,她对《贵妃醉酒》这个戏似乎又有了好多新的认识,京剧是美的,《贵妃醉酒》是美的,杨玉环是美的,但更美的,她觉得最算杨玉环在醉与不醉之间乱了的步,这个时候的贵妃比不醉时的更真、更善、更美,因为那是一种失去常态后的重塑,是人生中,规范与不规范之间的自由。这些,也算是她一个京剧旦角演员的《贵妃醉酒》吧。